来源:北京商报
2. 行业选择:根据经济形势和政策导向,选择具有增长潜力的行业进行投资。例如,新能源、医疗健康、科技创新等行业在2023年可能会受到政策扶持和市场需求的推动。
6月,印度大选落下帷幕,印度总理莫迪开启第三个总理任期。如今,“莫迪3.0”政府首份预算案出炉。提振就业、下调赤字目标、减少个人所得税……新政府将提供2万亿卢比(约合239亿美元)的一揽子计划来增加就业、刺激经济。但更现实的问题是,印度政府的财政赤字去年升高至6.8%,远高于IMF建议的3%。偿债压力本就不轻、财政收支缺口依旧不小,印度能否有更多的增量资金支撑起基建大盘,显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业+减税
7月23日,莫迪领导的联合政府正式提交2024年大选后的首份中央财政预算。据悉,新预算将取代今年4月1日启动的临时预算,成为莫迪第三个任期内的首份预算案(2024/25财年)。
印度财政部部长Nirmala Sitharaman表示,新政府今年将重点关注就业、技能培训、中小微企业和中产阶级,并宣布了一系列与就业挂钩的企业激励措施。预算案显示,莫迪新政府将提供2万亿卢比(约合239亿美元)的一揽子计划来增加就业、刺激经济。
此外,莫迪新政府将采取一系列降税措施。Sitharaman表示,将个人所得税制度的标准扣除额(即无需交税的固定额度)从50000卢比提高到75000卢比。Sitharaman表示,在新税制下,一名员工至多可以少纳税17500卢比。
此前,外国企业所得税从40%削减至35%,并将手机和充电器的基本关税削减至15%,将黄金和白银关税降低至6%等,但开始对长期资本利得按照12.5%的税率征税。
在预算公布后,由于提高了资本利得税和衍生品交易税,印度股指迅速震荡下跌后小幅回升,印度股市基准股指Nifty 50指数跌逾1%,SENSEX指数也一度跌至1%。宣布削减黄金进口关税后,卢比兑美元的汇率一度下跌至83.7的历史低点,印度10年期国债收益率跌至2022年4月来最低。
大搞基建
在莫迪政府长期强调的基建方面,预算案延续了2月时提出的11.11万亿卢比的支出预算,占到印度GDP的3.4%。作为提振经济的方式之一,莫迪政府在过去三年中将基建方面的支出增加了一倍。长期资本支出占GDP的比例已从2019/20财年的1.7%上升至今年的3.4%。
其中,针对孟买的基建投资仅是莫迪政府雄心勃勃的“大基建计划”的一部分。近十年来,莫迪政府对全印的基础设施进行了大规模升级,包括公路、铁路和机场等,同时大力投资数字基础设施。
巨额的基建投资也被看成是“莫迪经济学3.0”的核心板块。除了基础设施建设之外,“莫迪经济学3.0”还包括数字网络发展、清洁能源利用等。
清华大学国家战略研究院研究部主任钱峰表示,印度基础设施发展的起点很低,在此前的数十年间一直因投资不足,饱受老旧铁路、劣质公路和港口以及不稳定电力供应的严重困扰。加之作为联邦制国家,印度相对分散的政治体制也令各邦之间协调交通连接问题更加困难。往往一方有不同看法,基建工程就可能会在邦与邦的交界处被暂时叫停,形成“断头路”,而解决分歧则可能需要数年时间。
“客观看,印度部分基础设施得到了改善,但因为底子薄,历史欠账太多,加之项目管理不善,印度整体基础设施依然比较落后,依然是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制约性因素。”钱峰说道。
今年2月,《印度斯坦时报》的一项调查表明,在联邦政府监督的1788个大型基础设施项目中,有将近一半的进度落后于计划,成本超支约17%。印度物流成本占总生产成本的18%至20%,而中国仅为8%至10%。
赤字高企
想要搞基建,钱是最关键的部分,印度政府在资金筹措方面却存在隐患。去年12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曾警告称,印度的公共债务或将导致“巨大的融资需求”。对此钱峰认为,莫迪开启第三个任期之后,无疑将会延续现行的基建投资政策,但摆在眼前的最大问题是如何解决资金来源。当前,印度的公共债务与GDP之比约为85%,IMF预测该比例可能会超过100%,给财政造成巨大挑战。
中国社会科学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副研究员刘小雪对此分析称,莫迪之所以能在基建领域大把烧钱,前期完全是建立在印度人民党强势执政的背书基础之上,可接下来的第三任期,情形却大不一样。在悬浮议会与盟友掣肘的中坚力量对垒格局中,不仅莫迪的个人权威将遭遇空前挑战,任何一项重大决策方案的出台都势必变得十分艰难,自然也就不可能像往日那样在基建领域长袖善舞了。
遏制赤字和政府债务将是提高印度信用评级的关键,目前印度的信用评级处于投资级最低水平。疫情期间,赤字占印度GDP的比例一度飙升至9.2%,印度政府一直在稳步控制赤字。本次预算案将2024/25财年的财政赤字目标设定为GDP的4.9%。
今年2月,Sitharaman在提交4月开始的临时预算时,预计截至2024/25财年的赤字目标为5.1%,并承诺到2025/26财年进一步下调至4.5%。
另一方面,近年来印度经济的高速增长趋势持续受到外界关注。随着印度经济高速增长,该国已超过英国成为全球第五大经济体,并有望在未来几年成为第三大经济体。
刘小雪对此表示,印度经济的周期性波动明显。2020年疫情暴发前印度正处在一个下降周期,当时增速已经连续3年下滑,从2015—2016年最高时的8.3%降至2019—2020年的3.9%。疫情来袭时,常年承受经常账户赤字和财政赤字双重压力的印度政府缺乏足够财政缓冲,接着就是2020—2021年印度经济整体萎缩5.8%。
刘小雪进一步分析称,这种经济上的脆弱性,究其原因一是作为发展中经济体,印度的农业产值和农业人口依然占比过高,而且农业整体上尚未摆脱靠天吃饭的境况。二是出口与内需、投资与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并行拉动作用并不明显。实际上,在疫情前后的十年里,印度经济增长的动力明显来自消费和政府的资本性支出。后疫情时代政府逐步削减赤字以回归稳健的财政政策,消费也在短暂释放之后复归常态,印度未来的增长将更加倚重外国投资流入和私人投资的提升。三是作为一个转型经济体,印度经济自由化改革的方向虽然明确,但政策连贯性和稳定性欠缺,造成市场信心波动。
北京商报记者 赵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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